危险派对 - “庭外和解”
程悦心的钥匙在锁孔里转了三圈,金属摩擦声在寂静的走廊格外刺耳,指尖便因门内隐约的烟味骤然收紧。
打开门的刹那,窗外霓虹灯照进屋内,她看见雷耀扬坐在沙发阴影里,西装外套随意搭在扶手处,露出的白衬衫依旧是解开两颗纽扣。
程悦心站定在玄关,不说话也不动,眼睛死死盯着沙发阴影里那个迭着长腿的身影。
雷耀扬起身向她走近,布料摩擦的声响里带着某种危险的韵律。
他伸手想要接过她的公文包,指尖擦过她手背时故意停顿半秒:“程大状这么晚才回来,该不会是和陈大状……”他故意拖长尾音,“探讨案情?”
程悦心抽手避开,径直走进屋内,“刚在陈大状家里探讨完‘正当防卫’的实务难点——”她转身时解开腕表,金属表面在腕间划出冷冽弧光,“比如现在有人私闯民宅,算不算紧急避险?”
雷耀扬倚着墙笑出声,“紧急避险需要主观上具有避险意图,而我私闯民宅的动机,程大状应该很清楚。”他缓步逼近,皮鞋踏在地板上像敲响倒计时,“刚才真的在陈大状家?”
程悦心退至餐桌边缘,后腰抵上冰冷的台面,却仍仰起下巴:“不关你事。”
“不关我事?”雷耀扬轻轻捏住她下巴轻轻摇晃,“我最喜欢程大状口是心非的样子。”
他忽然低头咬住她颤抖的唇,在她挣扎时按住她后腰压向自己,“别生气了。”
程悦心别过脸,双手抵住他的胸膛,试图拉开两人的距离。
雷耀扬拉下她的手,环在自己腰侧,凳子在两人交缠间移了位,程悦心被按在餐桌上时,听见他含混的气音落进耳窝:“想我吗?”他指尖挑开她衬衫纽扣,在她锁骨处落下轻吻,“我很想你。”
程悦心猛地攥紧他的后领,将他从锁骨处扯开,她却恍若未觉,只盯着他瞳孔里晃动的自己:“雷耀扬,你发誓。”
喉结擦过她的指尖,用膝盖顶开她的腿,“我发过的誓太多,”舌尖舔过她颈部跳动的脉搏,“但我现在‘只想要你’,算不算数?”
她抬腿踹向他小腹,却被他扣住脚踝压在餐桌边缘,“碰过其他女人就别……”
雷耀扬低头吻住她,津液交换,直到她浑身发软才放开她,“没接吻,没上床,”他扯开她的衬衫,在她心口落下齿印,“只有你。”
他解开皮带时,程悦心目光却凝在他腰上的新疤痕,形状正是子弹贯穿的轨迹。
桌上花瓶当啷坠地,她却在他覆上来时咬住他下唇,直到尝到铁锈味才喘息着开口:“如果我现在报警说你强奸——”
雷耀扬抓住她的手腕按在桌沿,力度重得几乎掐出青痕,却在她睫毛剧烈颤动时,用指腹轻轻擦去她眼角未落的泪:“报警?”他扯下皮带缠住她手腕,动作轻柔得像在系蝴蝶结,“看过你这么多场官司,我还是学到一点辩护技巧。”
他咬住她因窒息而张开的唇,舌尖卷走她喉间的呜咽,直到她在他掌心跳动如困兽,才含混着笑出声,“‘物证会说谎,但身体永远诚实’——”
他将她翻转过去趴在桌面上,滚烫的呼吸扑在她后颈,手指将裤子拉下,碾过她腿间敏感点时忽然轻笑,“湿成这样,还说我强奸?”
程悦心在他挺进的刹咬住他肩膀,破碎的呜咽混着暴雨声溢出:“雷耀扬……你根本不懂什么是‘诚实’。”
雷耀扬攥住她被皮带绑住的手腕举过头顶,“现在——”他顶开她腿间的瞬间,听见她喉间溢出破碎的呻吟,“感受到诚实了吗?”
每一次冲撞都让她随着桌子晃动,折射的光斑在他汗湿的后背游走:“说‘爱我’,我就停手。”
他还在介怀,当初她说的那句「成年人来去自由」,才急切想要确认。
她偏过头咬住他虎口,尝到混着硝烟味的咸涩,却在他掐住她腰侧时浑身颤抖着泄了气。
“雷、耀扬……”破碎的音节混着哭腔溢出,她听见自己沙哑得不像人声,“你从来都只会用这种方式……证明存在?”
雷耀扬动作骤然顿住,松开她被绑住的手腕,却在她转身时托住她后腰按进怀里,指腹擦过她红肿的唇瓣:“只是想确认你对我的感觉…”
程悦心抓着他汗湿的衬衫领口,勾住他脖颈送上深吻,这个动作换来他更深的刺入。
他吻向她颤抖的耳垂,手指卷住她发尾轻轻拉扯,像是在调试一把走音的小提琴。
雷耀扬...她的尾音被撞得支离破碎,身下脆弱的模样落进他眼底,他扣住她腰侧的手劲松了松,指腹摩挲着她脊椎凸起的骨节,像在安抚一只炸毛的猫。
说清楚。他忽然退出半寸,任她在桌沿颤抖如溺水者,是讨厌我,还是...
话未说完,程悦心借力将他拽得更近,牙齿咬住他喉结轻轻碾磨,雷耀扬闷哼一声,她感到他在自己体内骤然绷紧,扭过头就看到玻璃倒影里交缠的身影。
窗外的雨突然转急,玻璃窗外的城市霓虹在雨帘中扭曲成光怪陆离的漩涡。
疼吗?她的指腹擦过他腹部的疤痕,换来他更深的挺动,雷耀扬咬住她汗湿的锁骨,呼吸灼热得像要把她点燃,不疼。
“这个伤是…?”她的声音轻得像叹息。
雷耀扬忽然抓住她手腕按向自己心脏,那里跳得如此剧烈,几乎要撞碎她的掌骨,他低头含住她颤抖的乳粒,像在亲吻一件易碎的瓷器。
雷耀扬在她发出闷哼时,双手托起她腰臀翻转体位,让她跨坐在自己腿上,她的手指插进他发间,将他的头按向自己胸口,雷耀扬手指扯掉她最后的遮挡,在她因凉意而瑟缩时,用体温将她裹紧。
叫我的名字。雷耀扬的声音埋在她肩颈,带着近乎哀求的沙哑,程悦心攥紧他汗湿的后背,终于在高潮来临时,将那个名字混着呻吟喊了出来,那一刻,她感到他在自己体内剧烈颤抖,像一只终于被驯服的兽。
暴雨渐歇,雷耀扬抱着她躺到沙发上,沙发窄,容不下两个成年人平躺,她半压在他身上,他的手臂牢牢将她困在身侧, 她的腿则紧缠住他的。
程悦心盯着天花板上晃动的霓虹倒影,听见自己的心跳渐渐与他同步,雷耀扬的指尖沿着她脊椎凹陷处游走,另一只手将她耳畔湿发别到耳后:“那时候东星已经察觉我是警方卧底,加仔被砍伤,韦文没办法,只能带加仔和阿茹回内地避风头,”他的声音混着窗外渐弱的雨声,喉结擦过她额头,“我被围在东星堂口,子弹穿过的时候,是冈田智满制造混乱救走我。”
“她喜欢你。”这不是问句。
程悦心盯着他瞳孔里晃动的晨光,雷耀扬忽然笑出声,胸腔震动着撞她下巴,却在她要推开他时,用掌心按住她后腰压向自己:“她喜欢的是能帮她在港岛扩充势力的人。”他咬住她耳垂厮磨,齿尖蹭过她的血管,“就像我利用她搞乱洪兴一样,”雷耀扬抵着她额头轻笑,“只是互相利用的关系。”
“所以你消失的这一年多,一直在……”
“最危险的地方最安全,后来李SIR根据线索揪出黑警网络,我才知道某人去过银河和阿茹的糖水铺。”
她侧过身,后颈被他湿热的唇轻轻咬住:“明明在法庭上能把‘故意’辩成‘意外’,怎么面对我时总爱装聋作哑?”雷耀扬忽然翻身将她压进沙发缝隙,膝盖顶开她腿间时,她看见他眼底翻涌的暗潮,像暴雨前的海面,藏着无数未说出口的惊涛。
“既然知道我找你,”她指甲掐进他疤痕周围的肌肉,“为什么不直接来找我?”
雷耀扬指尖卷住她汗湿的发尾,绕成极细的线圈,“怕你那句‘成年人来去自由’,是真的想让我自由,黑警勾结没明朗,也怕让你陷入两难,加上我还要接受内部审查和心理辅导。”
程悦心勾住他脖颈送上深吻,舌尖卷过他犬齿时尝到铁锈味,那是刚才她咬出的血痕。雷耀扬扣住她腰侧,在她主动张开腿时,听见她混着喘息的气音撞进耳道:“下次消失前,记得把知情权和选择权留给我。”她咬住他下巴厮磨,直到他小腹绷紧如铁。
窗外街灯将他的影子投在墙上,像只终于归巢的困兽:“没有下次,”他轻笑出声,挺动的节奏与她心跳同步,“所以程大状愿意跟我‘庭外和解’?”
她的回应是挺腰咬住他的唇,这个吻带着硝烟散尽后的温柔,雷耀扬抱起她走向卧室,两人交缠的影子像一幅终于补全的拼图。
这城市每天都有千万种和解,而他们终于在争执与缠绵之间,握住了比脾气更顽固的东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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